霁木临川

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

如果是你的话(凌李番外)

      番外——意料之外(上)

     “现在?”李熏然听到季白的话不由得瞪大眼睛。酒吧里闪烁的灯光让人看不清季白此刻在想什么。
     “就是现在。李副队,现在,去和目标搭话,试图稳住他,为我方抓捕争取时间。” 季白严肃的下达命令,把一个微型蓝牙耳机塞在李熏然的左耳上。“不是,这,为什么是我啊。这是什么酒吧你不知道啊。一会儿目标毁我清白咋办啊!我是个男人!”
        季白显然没空和他解释,好吧,大半夜突然把已经三天没睡觉的李熏然叫起来出警 实在不对,而且还一上来就“人身接触”。
        季白向后看了一眼,和警队里的便衣们对视,点了点头。蓝牙耳机的蓝灯亮起来,季白痞气的拍了一下李熏然的屁股。“去吧,我自掏腰包请你吃一顿小龙虾,管饱。”
       “两顿!” 李熏然愤怒。
        “好好好,三顿。抓紧时间。”季白严肃。
        李熏然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白T恤扎到裤腰带里,浅蓝的牛仔裤。他欲哭无泪。抬头确定了目标所在,手里的拳攥的越来越紧,走向远处蓝西装男人。
       

          一个月前。
         “妈的,从他妈缅甸一路追到国内,马上到手了,又在眼皮子底下跑了。”季白点了根儿烟,在办公室里踱步。屋里坐了三五个男人没一个敢搭茬。不能怪队长一肚子憋屈,从云南坐动车回上海,嫌火车慢,飞机停的站又少。他们一支队几宿没睡颠回来。然而毒枭还是跑了。在上海市内,人间蒸发一般。
        怕造成民众恐慌,他们小组与上海警方秘密合作,本来李熏然就是上海的外派,沟通较方便,季白安排小组在临时办公室睡了两天养精蓄锐,然而李熏然还得利用本地身份和上海警方就合作洽谈。他一直没完整的睡上一觉。
         季白组里并没有毒枭的具体个人信息,只知道是男。有时候季白也想这人是不是智障,妈的跑到魔都躲难,除非有异常发达的信息网和人脉,要不然这他妈的和在天子脚下搞起义有什么区别——找死。他把一包烟抽没了。
         “妈的,他他妈在上海一定有人!”季白突然喊出,吓的赵寒一个激灵翻身起来。
         这时上海警方在一家名叫“crash”的酒吧发现了可疑人士。
         季白带人蹲点蹲了一周,一次没遇见。
         今天凌晨,季白接到电话,马上叫起全队。出警。
         穿衣服时,他想了再想,即使不忍心还是给李熏然打了电话,让他刚睡了三个小时,就再次出警。李熏然没有一句埋怨,睁开眼睛靠着意志爬车。
          李熏然车里努力坐直以免睡着,季白在和上海合作组组长林警官通电话“好,对,你们先不要着急,以免打草惊蛇,实时监控酒吧门口人员流动。秘密包围酒吧。好,辛苦了。”
         
     
           季白看手机简讯,那是林警官发来的“男,三十多岁,185cm以上,深蓝色西装,不戴眼镜。有领导者的气质。”
           走的时候季白特意穿上一身紧身衣裤,黑色的衬衫黑色紧身裤。因为——“crash”是一个外界心照不宣的同性酒吧,他穿这身反倒可以减少别人的注视。
           “下车后,自觉散开,熏然跟我,其他人两两一小组不要行动,线管查完,等我指令。”
           “是。”
           “走了,李熏然。”

             季白来来往往观察了一个多小时。深蓝西装的男人不太好找,灯光太暗,一米八五以上的也很难找,大家几乎都坐着。迷离的灯光让人容易卸下防备。但,统治者气质很好找。季白从警这么多年,看一个人的举止,能看出一个人性格的某些特征。
          比如前方,一个看着酒杯静静思考的男人。
          他的头发背在脑后,一个上班族普通白领肯定不会这么张扬 ,这个酒吧里精英打扮的人很多,这种衣着不会引起注意,但有些的东西是衣服撑不起来的,也是衣服盖不住的。他用四个手指握酒杯,显然,控制欲很强。他不是回头看向门口的方向,等人?显然不是,他从头至尾都没有看手机发消息。那,若是怕什么人来呢?
         目标锁定,季白眯起眼睛,全队就一个女孩许栩,让她上?毕竟人家是个女孩,季白不放心。“crash”季白默念,妈的这里要派上用场的是男人啊!
        季白坏笑着看向李熏然“李副队,看到那个角落的男人了吗?你上,和他搭讪,争取拿下他。”
         “现在?”李熏然惊恐地瞪大眼睛。

       

         

         现在。
        李熏然沉重地走向角落的男人。
        “李熏然你正常点,别他妈的跟去上坟似的,容易起疑。”季白在耳机里咬牙切齿。
         “你闭嘴。”
        待李熏然走进,那个男人抬头看了一眼他,微微笑了一下,权当是打个招呼。
        “说话。”季白指挥。
       “呃,内个,这里有人吗?”看到转身的男人李熏然脸蹭的一下子红了。和想象中的油腻中年男人一点也不一样啊。
        “没有。”男人礼貌地点点头。然后转身静静地喝酒。李熏然在他旁边坐下,有点尴尬。毕竟他作为一个虐心的单相思患者这么多年连个恋爱都没谈过,让他去搭讪,比让他做高中数学卷子还难。
        “说话,李熏然。”季白的声音又出现了。
       李熏然脸越来越红,压力山大。这时男人好像注意到了他的局促,转过身来轻声问“怎么了?你不舒服?”
       “没有,我很好。”李熏然大脑迅速组织语言。“我和朋友打赌,他说我能要到你电话号就……请我吃小龙虾,你能帮我实现这个愿望吗?”这是上个世纪的开场白吧。李熏然想咬舌自尽。
         男人笑了一下“你是学生吧。”李熏然下意识点点头,尽管……他大学毕业都三年多了。男人彻底转过身直视他“还是个小朋友,你以后的路还有很长,不要随便和陌生男人搭讪,好好上学。”然后又自顾自的喝酒。李熏然更不好意思了,但好在说上话了不是吗。男人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你经常来这里吗?”他问。李熏然认真的想了一想,蹲点蹲了有半个多月了,天天来,应该算经常了吧。
        “算……是吧。”一副学生向老师认错的态度。男人皱了皱眉,从上到下打量他。“你要对你自己的身体负责任。这么小不能总来这种地方。不好。”男人严肃。
        “啊?噢。”纳尼,你见过哪个毒枭会给人讲心灵鸡汤吗?是不是搞错了。这时李熏然的肚子咕噜叫了一下。好饿。
         尽管周围的音乐很吵,但由于两个人坐的太近了,男人还是听到了。“这儿,好像没什么主食。嗯……”他看向吧台“waiter。来一份蔬菜沙拉。”
         “啊?”
        “他家蔬菜沙拉还不错。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没。以后别来了。那天被人骗了,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男人认真地盯着李熏然的眼睛,好像在强迫交流。李熏然被唬的睫毛一眨一眨的,连连点头。  
        对面的男人露出了欣慰的微笑,好像拯救了一个懵懂的不良少年,天啊,自己又为建设和谐社会出了一份力。真是太优秀了。这么一想。好像即使喝完酒,胃都不疼了。
        “那你来这里干嘛。”李熏然小声问。
        “呃,这个啊。我躲一个人,我们单位一个女同事追我太紧了。我两个小时前刚下班她非要送我回家,我……有点害怕。在这儿等朋友来接我。”男人说完还有点不好意思。
        上班?你一个贩毒的上什么班。都被警方盯了这么长时间还敢来喝酒。等人接你。放心,一会儿警车就来接你,保证把你安安全全的带回警察局。看我干什么,你长得好看也不能这么看我啊。我会心软?做梦去吧。我雷打不动。李熏然腹诽。
        此时男人的手机想起来。他接起电话,“三牛啊,你不用着急,堵车就堵一会吧,注意安全,我很好。胃不疼。”
        沙拉上来了,李熏然没志气的叉起几片菜叶塞在嘴里。“他在和谁打电话,男的女的,说什么了。你记下来。你瞎吃什么啊,下药了怎么办。”季白嘶吼。
         我差点把你忘了。您还在线呐。
         男人撂下电话和李熏然说“你先吃,吃完我把你送回去。以后不要再来了。”他用手指点点李熏然,开始穿外套。
        “拦住他,别让他走了。林警官已经到了。坚持三分钟。他是不是有所察觉了?”季白急得手心冰凉。
        李熏然盯着沙拉和男人说话“行,以后不来了。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吃完。”然后悄无声息的看了一眼表。
         五分钟过去了,季白还是没收到林警官的回话。怎么了?李熏然吃完了。
        “走吧。”男人把外套递给熏然。
       “啊。”李熏然不知所措。
       “稳住他,我知道很难,但,一定,快,稳住他。”季白疯狂给林警官打电话。就是没有回应。
      也不知道是李熏然太困了脑子不好使还是没听清。他满脑袋都是季白在喊“吻住他。快,吻住他。”
       吻他?
       啊?
      妈的,我是个警察,我正直清白,我就当为民除害,我为人民服务我很光荣。一个初吻算什么。我不在乎。他做了三秒的内心斗争。看向男人。
       男人一脸奇怪“怎么了,走……”
       惊人的一幕产生了。李熏然闭着眼睛视死如归地搬过男人的脑袋吻上了他。男人一时无比惊讶,都忘了反抗。季白他们在远处也吓懵了。
       时间好想过的特别慢,李熏然现在脑子里只有一张照片,就是穿警服敬军礼的那张。神圣庄重。
       此时,酒吧外,一声枪响叫醒了所有人。

tbc
       

凌李和谭赵是一个时空的,突然来了脑洞,写个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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