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你的话【谭赵】(7)
又看到好多小伙伴在关注者《如果是你的话》还有些妹子评论。好开心。谢谢大家的关注,我来更新啦!
【那些彼此看不到的日子里,你可否告诉我你经历了什么。但请别告诉我。你还爱我。】
“来我家啊,下车。”
“好啦,快回去吧。”他知道曲筱绡在开玩笑。同时......也在试探他。
试探他是否愿意再走一步。若同意了,她也不会真的邀请他大晚上去她家。赵启平亦是懂她的。但她能明白革命还有可能成功。只要多磨一会儿。
若拒绝了。
若是拒绝了......
赵启平有记纸质日记的习惯,今天他回家顺手翻了今年年初的几篇日记。不出所料。
每一篇结尾的最后一句话都是——“晚安,温尧。”
甚至包括他前几天忙的不行的时候,日记都没有内容,只有一句整齐的楷书“晚安,温尧。”
字字如泪。
他寥寥几笔写下今天的事。不过特别的是。灯光熄灭那一刻,他看到自己的最后一行不再是那熟悉的四个字。
而是。
“明天,你好。”
“你给我唱个歌吧。”高二的赵启平和谭温尧坐在单元门口的石阶上。那时的他们还没有在一起。只是那天赵启平没带钥匙。回家碰见了谭温尧。他不想进楼或者到谭温尧家做客。那时他向往安静。以平和十七岁躁动的青春期。
谭温尧便在石阶上陪他。
他本以为谭温尧会拒绝他。也是,连说话声音都小到别人听不见得程度。又怎么会接唱歌这个话茬。他也就是觉得尴尬,随便提了一嘴。
谭温尧也真的没接话。取而代之的。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赵启平应是也觉得好听吧。那么温柔的声音。几乎要融化在乍暖还寒的春风里。但他听的虔诚。没让它溜走。
很多年以后,赵启平再回想起那个下午。他的表情,他的音色。仍是刻在赵启平色脑海里的。
从那以后,赵启平和谭温尧一下子走的很近。很近到谭温尧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赵启平的友好。
他怎么能保护好这个男孩子?
他知道赵启平对他的小心思。可他不能,不能让他生命中不多的美好也暴露在人前,接受人们质疑的眼光。
他不怕,他不在乎。他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但是,他在乎赵启平。
便有了软肋。
“以前邻居的孩子,当年在我小时候帮过我不少忙。一直很惦记着他们。所以昨天看到了很激动。”老谭贴着黑眼圈说。昨天回家用安迪手机看了曲小姐的朋友圈。倒数第三条是一个年轻男子的照片。一身白大褂。应该是医院坐诊医生的照片墙。
他在黑夜里反复看着那张照片。
反复看着。
在灯光下隔世相望的看着。
他暂且不打算和安迪说他们的关系。这也不是他能尽的微薄的对那个男孩子的保护。他知道,赵启平的取向从来都不是男人。只是碰巧自己是男人,赵启平爱上了自己罢了。那现在,他在喜欢上别的女孩儿,这很正常,也很好。
“嗯,所以?”安迪稍稍侧了个头,随后又将目光重归文件。
“所以你可以和我说一些他的近况吗?”他的声音发低,安迪听到他的气音。
“多年不见为何不自己去和他打招呼,叙叙旧?”很显然,安迪并没有听出老谭语气的奇怪。
或者,从昨天老谭的失态安迪就发现了老谭没说实话?故意拖他?
“你说昨天吃饭的女孩子是赵启平的女朋友,真的吗?”老谭走近安迪。拿过她手里的文件。
“嗯,这倒是真的。他俩在一起好长时间了。”安迪抬头看着老谭。
“怎么了,你最近怎么怪怪的?认识就联系呗,怎么还有一点不敢似的。”安迪想拿回文件,被老谭举高。
幼稚啊........
“那你先给我讲一下他俩个故事。”老谭把文件放在了书架的最顶上。然后转身坐在了安迪的位置上。
“皇上,微臣每天来来往往都是为了咱们的公司铺路啊,哪有时间了解人家小情侣的事。”安迪觉得有点好笑。
“....六院骨科对吧?你有他名片吗?啊?”
“回禀皇上,我和赵医生无比不熟。”
“那就从今天开始熟吧。”老谭穿上大衣准备出门。
“也好,正好我要帮魏渭把书和钱带给赵医生。还有,你是不是应该先把文件给我拿下来,下午还要开会的。”
“什么书和钱?”
“赵医生之前向魏渭借的书。还有之前他提起的一个家庭困难出车祸的孩子。魏渭想捐钱帮助那个孩子一下。”
“那太好了,和赵医生保持联系。别说我认识他。还有,以后有帮助人还是通过赵医生帮助人的好事应该先便宜你的上司。”
老谭把文件拿下来。走出办公室。或许他可以去远远的看上小赵医生一眼。或许他可以托老严查查他生活有没有不如意。或许知道了他已经有了一段更好的感情。他的罪恶感可以减轻一些。
减轻的,不包括这五年如一日的心痛。
但这个女孩带给他的是温暖。他不用每天提心吊胆担心对方因为一个电话就临时离开。不用接受别人鄙夷的眼光,和外界的另眼相待。
就够了。
他就这样一路的,一路慢慢的开着车去六院。
六院的大厅在凌远上任那年重新装修过。现在还是亮堂得很。熙熙攘攘弯腰驼背的人群中。他的西装皮鞋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在导员的帮助下,他找到了那面门诊墙。“骨科医生赵启平”旁边是一张工作照。他见过,在安迪的手机上。
只是现在更清晰,清晰却无法触摸。
在赵启平的照片旁边,又是一张谭宗明再熟悉不过的面孔了——庄恕。那个当年给他父亲做手术的男人。让他爸爸拖着每天吐血的身体多活了四个月。
这还是在美国那年。
他和各怀心事的人们挤进电梯。电梯升到四楼。骨科。
他突然迈不出去脚步了。人们有往出走的,还有去更高楼层的。不会等他做一个没有生死,疾病重要的决定。
就像这五年的时光,也没有等他一样。
最终是,他又回到了一楼。喧闹嘈杂的一楼。恰似他此时。
恰似。
“陈绍聪!我现在要上手术室。赵启平的钥匙在他大衣皮夹里,你快快点,给他送过去,他刚下手术等着开柜子还下手术的衣服呢。”
“不是,你这边也需要我啊!那大爷都说不出话了。我不能走啊。让他等一会儿。”
“病人家属等他回话呢,他得马上出来。你找个护士送。”
“哎,哥们,你帮我给咨询台的护士呗,让他递给骨科赵启平。谢谢谢谢。”然后转身跟着推去手术室的车跑了。
“赵启平?”
老谭接过,跑去递给护士。交接时他隐约看到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护士结果也是知道很着急,谢过转身就跑。
是一张卡片。
老谭捡起。翻过来。
他那一刹那什么都听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了。什么都忘记了。
照片里是一张一个扣着篮球的男孩子。
照片背面温和的写着。
“温尧。”
訇然寸断。
千万别嫌弃我行文进度慢。最近回忆梗比较多。对了,大家有发现我之前埋得几处伏笔吗?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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