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你的话【谭赵】（11）
我来啦😃😃😃
【当过去注定尘封。他们能够打开的，就只有将来。】
在收到小赵医生的检查“邀请”后，谭先生把手机关掉，安稳的闭上眼睛享受这个巴厘岛至上海的奔归旅程。其实他根本没有去茶卡盐湖。毕竟答应了某人要一起去的嘛。
他一直期待着和赵启平见面的那个场景。他知道，他不受自我控制的做了回头的浪子。
不是金不换，在他自己看来，回头的浪子有一世的遗憾。
他固执的认为。
不过还好，他们重逢了。
“谭宗明？”赵启平没放下手机，就这么对着电话问。
“是。我叫谭宗明。”他说。
很好，很好。
赵启平很快从这个突然袭来的隔世经年的梦挣脱。“啪”的一声扣掉电话。
“坐。”
赵启平指向早已摆好在自己对面的椅子。将病例单推给他。
“填一下你的个人信息和受伤情况。我了解不是很全，没帮您填。”
这是赵医生早就想好的言辞。没有因为对象的改变而调整。当然，在这种情况下，重新组织的磕磕巴巴的话倒是会让他显得不自信。
人们常说，内心越柔软的人，又是却又偏要装出一副强大无敌的样子。
也许，谁知道呢？
谭宗明就这么看着他笑，一字。
然后缓缓坐在了椅子上。大笔一挥刷刷写下。“那麻烦小赵医生了。”他有一丝孩子的得意。语音咬在了“小赵”的音上。
谭宗明填的很快，没有让赵启平等。完成后，赵启平拿过单子简单看了一眼。
谭宗明写的真的是太简单了。甚至在病史上写着：忘了。
赵启平绕出桌子。“走，去拍片。”
谭宗明就安静跟着他一直穿过漫长的甬道，拐过无数个转弯，他看着他的背影。
他们错过了好多事。
没一起经历过好多事。
就像现在，他的小男孩背影已经有了不次于他的高大。
接过单子的是一个女医生。偷偷瞟了一眼谭宗明。“赵医生，你亲戚啊？帅。”
“不过没你帅。”
在赵启平没发话之前，她机智的补充。然后清了清嗓子。扫了一眼病例单。
“谭先生，这边请。”
在赵启平的眼神示意下，谭宗明跟着医生走。赵启平便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他能透过玻璃看到屋子里的情况。
他想起了谭宗明最开始的腿伤。
他大一上学期时，学校和上海财经大学搞什么联谊赛。他是对篮球不感兴趣的。但是听说人家上财请了一个毕业了的篮球神话学长。
而这个神话，就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谭温尧。
那时他们已经有一个月没见了。毕业后的谭温尧没有读研究生而是迫于父母的压力去公司实习，准备早些接手。
那他便去看。
谭温尧的身份是不用上场的。只需要西装革履的坐在第一排观众席上鼓鼓掌。
赵启平坐在自己学校的观众席后排看到了谭温尧进场。
将他的思念冲断的是铺天盖地的掌声。
谭温尧也没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将他认出。
整场比赛精彩的点太多了。嘈杂的声音笼罩下，赵启平没能看进去手里的笔记。所以等比赛结束，他也没立即离开，一直坐到人都快走没了。他抬头，看到上财赢了的比分情况。
也看到谭温尧在等他。
他说，我很想你。
那天晚上他们一起回的家。他俩像往常一样聊啊。谭宗明聊公司里的一些趣事。赵启平聊他学校里的环境什么的。
他没能发现那时候谭温尧的腿已经受伤了。石膏板藏在宽大的裤腿里。恢复的差不多了。连走道都没露出摇晃的痕迹。
那天晚上，日后赵启平回想起来真是冰冷极了。而在他无意间听到谭温尧和医生的打电话中知道这件事时，谭温尧却毫不在意。没当回事。
他说是不小心从他父母家楼梯上摔下来的。
不再让赵启平过问。
从那开始，十九岁的赵启平觉得做一个医生也不错。
眼前的大门被“吱呀”的推开。女医生一脸愁绪的走了出来。
“谭先生最近应该是很奔波劳累，并且进行了很强的负重工作，心理和生理。所以他曾经受伤的位置出现了轻微的裂痕，没什么大问题。但也建议进行治疗。”
“可距受伤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了，怎么还会出现同一个位置再度出问题呢？”赵启平赶紧接上。
“那就应该是第一次受伤的时候就没有完全处理好，所以留下了隐患。”女医生点点头。
“检查报告单子给你。”她递给赵启平。转身要走。又猛的回头。“欢迎随时咨询。”
谭宗明又露出了.......啧啧...
笑容。
很迷小姑娘的那种。
“我带你去找林医生，他会对你的问题做出具体处理。”赵启平转身要走。
“等等。”
又被那人抓住手臂。
“我很想你。很想。”
有人在说话。
不是他俩。是走廊另一侧的一个打电话的小伙子。是和他的女朋友通话。在走廊安静的时候听的特别清楚。
“好了，走吧。”
赵启平没费力就挣开。
“我是说谢谢小赵医生，中午一起吃个饭吧。”谭宗明说赶紧跟了上去。
可此时原计划和“有钱大佬”分别的赵启平是打算去看看熏然的。
“不了，谢谢，我还有工作。”
这是下意识的逃避。逃避后又有后悔。像是还渴望着什么。
“我先走了。”
“我有话想对你说。”男人又开口。
“我不需要听。”
仓皇逃避。
不是。
他是脚步沉重着离开的。
走出他的视线后，那个白色的身影跑向病房。
却迟迟没有进去。他回过身靠在了墙上。
停下来，他开始想刚才那个人是谁？他的眼睛开始湿了。
红了。
意外来的没有预兆，他没能拿出最佳状态。
真是可笑的最佳状态。
他又怎么会没有和他想说的。想问的。他有无数的疑惑，心伤，衷肠。想在重看见他时好好在他怀里哭一场。
可他现在不想了。
这五年里，他是长大了的。
重整心情到和熏然的温暖或互怼日常，再到他在熏然的灼灼目光下吃完晚饭。
再到和凌远交接走出医院。天已经暗了下来。挥霍着粉色和紫色的霞光。
还有，熏然在他临走前说了一句“哥，你今天不对。”
是，今天他太不对了。
哪里都不对。
带着“不对”他走出大楼。
楼前车都快走空了。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那辆。掏出遥控器解锁，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挡住了他。
“你可终于出来了。”
然后男人很自然的坐进了副驾驶。
赵医生坐进驾驶的位置。
“谭温……谭先生。你一直在这了？”赵医生舒了口气。
“是啊，我没开车，兜里又没带钱，一直在这里等你出来送我。”
“这样不好吧。”语气里可没有征求的意思。
“对，我在等你。挺好的，我家住佘山，你车里有导航。”
“我家和佘山是两个方向，不顺路。”赵启平压低了声音。
“那就绕一下。”
谭宗明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很久了，很久没有看到这对眸子了。所以他赶紧转移视线。
“我要是不绕呢。”他重新对上男人的眼睛。
谭宗明为赵启平刚才的微动作很得意。嘴角的笑更深了。
“那更好了，去你家。”
谭宗明缓缓靠近赵启平。
穿过他俩轮廓的夕阳的光。变得越来越窄。
连呼吸都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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