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登对【程陈】（3）
➌不足挂齿？
不足挂齿：不值得一提。
“程老师，这什么情况？你们认识？”厉薇薇在那边急坏了。怎么自己的约会对象转身带走了她的恋爱顾问留她自己一个人在这了？
“内个，晚一点和你说 。先挂了。”程皓用没被陈亦度抓着的右手快速的摘下蓝牙耳机揣进兜里。
“你说什么？”陈亦度回身。
“没什么。”程皓笑。
“哥，你想吃啥？”
“都行，你定。”陈亦度拉着他走的很快。直奔陈亦度的车 。
程皓能看见他的背影。和以前没什么变化。气质一直有。矜贵也有。要说变化嘛。
头型变了。
以前是斜刘海。看着温顺一点。
陈亦度的车不错。程皓知道 。奔驰E级 。六十多万。他之前想买来着，但还在做思想斗争。
不错。
陈亦度把车启动，在笑 。但没看他。
程皓咳嗽一声刚要说话。陈亦度的手机铃声响起。他去接。
“喂，陈总。你在哪呢？下午有个会要开，很重要，你忘了？”Tiffany在电话那头喊道。
“我知道，我一会有事。去不了了 。你可以主持大局的，对吧。”陈亦度缓缓开口。
这种语气很让人陌生。或是让程皓陌生。
如果不是坐在他身边，程皓会怀疑声音的主人。那是一种稳重，威严，又有让人难以拒绝的亲切。
程皓无声的笑出来。
这种“亲切”劲儿。曾经帮助了大学时期的陈亦度拒绝了无数前来表白的小姑娘。
啧啧。
“那你是不是又和厉薇薇那个女人在一起呢。她可是个坏女人！”
“没有，老板的事不要瞎猜测 。”陈亦度接。
“那你为什么不来开会。你知不知道，你不来，咱们没了主心骨，玲珑可是全副武装来的。”Tiffany一听不是厉薇薇语气平静很多了 。
“我在约会啊！”陈亦度冲程皓眨眨眼睛。
“约会？和谁？”又炸毛了啧啧。
“废话，当然是我爱人。”随后把电话撂下。关掉了。
程皓瞪大了眼睛看他。
陈亦度微笑。想去解释。
可程皓又把头转过去了。
不知道在想什么。
“哥，你刚才是不是在等人啊。”
“啊？没有，就是下班了，路过吃个饭。垫吧一口。”程皓在愣神中醒来。
原来不是梦。真的。
因为真正的程皓在真正的陈亦度面前气势总会输上一大截。
这和梦里的每一次大胆的举动实在不同。
“哦，那你在哪里上班啊。”陈亦度还是没有看他，仿佛自始至终都在认真的开车。
“和张铭阳一起开了个诊所。舒克的。”
“张铭阳？你和他一起开的？诶，那那个小子咋不告诉我你去哪儿了呢。”陈亦度说的很幽怨。
“不怨他。我是这两年才找上他的。以前有一阵儿还在上海工作。后来这不，我爸总惦记我 于是就回北京了。”
陈亦度知道，他说的是刚毕业那会儿 。他们都在上海。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程皓当初为什么突然不告而别。
迫切。
车子开到了陈亦度订的餐馆儿。他俩进去。
陈亦度直接开点，因为他知道。就算他推给程皓，程皓也会推回来。
程皓很拘谨。
陈亦度看出来了。也许。
“哥，你下午上班吧。”
“我请假啦今天。”程皓说出来就后悔了。
那他刚才还说刚下班来吃个中午饭。陈亦度没接下去。
他看着程皓。
也许菜上的真的很慢。程皓一时间觉得空气都十分尴尬。
但也许陈亦度和他想的不一样。陈亦度沉浸在失而复得的情绪之中。
“那正好一会儿我也没事儿，你带我去你们牙所看看呗。顺便看看我这牙，给打折不？”
陈亦度说着调皮的龇了一下牙,嗯。和上学的时候一样。老师每次都夸他的牙整齐白净。还为学校做过牙模。
程皓笑。
就内种带着纠结有不自然的那种。
陈亦度就当没看见。怎么了，你没对象还不许别人惦记你啊。
这点脾性，上大学的时候陈亦度就摸透了。
要说上的学的那会儿啊。陈亦度是学校的焦点，多少女生的梦中情人。那全校都是出名的。就比如说小他们好几届的赵启平，都不在一个科都听说过陈亦度的传奇。再比如谭宗明，那也是数一数二的精英才子。后来在他们某一次聚会的时候谭总都承认听说过陈亦度当年用剪刀代替镊子考试的事儿。
可程皓就不同了，除了牙科的学生知道他是每次作业展出和实验课的第一名，估计也没人认识他。厚厚的刘海挡住眼睛。宽大的黑框远视镜让人感觉永远不聚焦。186的大个子总驼个背，和陈亦度并肩走感觉比陈亦度矮。
气场完全不搭的两个人。
可偏是这样一个王子般的男人从来只和程皓一起。吃饭，上学，自习，干什么都一起。他俩还是一个宿舍的！
最关键的是这位王子，矜贵的设计师帮程先生打水，带早餐，占座位。无怨无悔并以此为乐。
用张铭阳的话说，这叫条件好的人都瞎——是个人就同情心泛滥。
不过这句话他可说错了。
这tm绝不是同情心。
于是胆小孤僻的程皓有了一束光。很亮。但他却不敢抱一抱 。
抱紧怕变得黑暗。
也对。
于是，从大四开始，他开始躲着光。
对，那样的话他还可以远远的看着那个人亮。他习惯了坐在路边为英雄鼓掌。
他不是英雄。
不然怎么怕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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